抬起一张干干净净的脸。
瓷白的脸没有哭过的痕迹。
只是那眼神无助又绝望的楚楚可怜,像是被人抛弃了,看得人心都抽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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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幼安这般大年纪的女生,委屈了伤心了会忍不住地想要哭。
她也想,但她没有哭。
从小经历的磨难告诉她,哭得再厉害,失去的东西也要不会回来。
所以她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忍。
学会了眼泪往肚子里吞。
寒风萧瑟一整夜,直到黎明前夕才稍作收敛。
陈幼安晚上没睡好。但她白天照常学习,兼职,周末把时间排满。
让自己没时间胡思乱想。
周一来了。
太阳没有晚升起一分钟,陈幼安依旧七点半准时到校。
什么都没变,又像是什么都变了。
江琰没有旷课,还是踩着第一节课的铃声进教室睡觉。
他恢复到往日那个不受约束的乖戾少年。
课桌上不再有书,和男生开不入流的玩笑话。
迟到早退,肆意散漫。
他跟陈幼安本来就没什么交集。
一个迟到早退,一个按部就班。前排后排离得远,不故意去碰都不一定打得上照面儿。
可是陈幼安心中隐隐有种预感,这件事不会就这样过去。
江琰是全附中最不能惹的那个。
她不止惹了他,还骗了他。
他孤高桀骜,乖张难驯。谁若欺骗他,他会恶意满满地加倍奉还。
这天下午,冬季太阳很暖和。
上完化学课,陈幼安帮着宋红杰收拾实验室的各类器皿,然后一起从化学实验室往教学楼走。
“陈幼安,我前天看了一套往年全国复赛的卷子,上面有一道题型好新颖,我只做对了一个小问。明天我给你拿来,你也看看?”
宋红杰虽然有些自负,但不是利己小气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