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回复,门外的人推开包厢门,识趣地低着头尽量不敢往刘知溪那处看。急匆匆地赶向袁承璋旁边。
那人压低声音和袁承璋说了几句话后,袁承璋表面上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但却放开了抓住刘知溪头发的手。
他的大手一松,刘知溪便脱力地摔在沙发上,眼皮沉重地闭了上去。
袁承璋不会在意身下的女人是死是活,侧身望向旁边的男人,问了句:“他现在在哪?”
“他说他在家里等你。”
“呵。家?”袁承璋不屑地轻笑声,挑了挑眉后,无情地抬腿离开了包厢。
张菅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,袁承璋怎样的做事风格他都了如指掌,不该做的事他不会掺手半分,无关紧要的人是死是活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袁承璋离开,他便紧紧跟在他身后。
他问:“车停哪儿了?”
“后门。”
“行。我也去见见快叁年没见的我的‘好哥哥’…”
袁承璋的眼底泛起极寒的冷意。
在离去之前他留下了一沓跟板砖一样厚的钱。
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后,原本想整整衬衫的袁承璋一抬手便感觉自己的手掌黏糊糊的。他定睛一瞧,哑然失笑。
只一下,他又露出了一副极其嫌弃地表情。
他用脚踹了踹驾驶座位,态度恶劣:“喂,湿纸巾有没有?”
张菅窘迫:“二爷,我哪里会有这种东西?我们粗汉子则么糙怎么来。”
“是是是,你们还可以一星期不洗澡。那味道熏得隔壁家的狗都吐了。”
袁承璋边开玩笑,边好奇地将还残留着女人体液的手凑在自己鼻尖仔细嗅了嗅——嗯,腥腥的,一股骚味。
“二爷你可别拿我打趣了…”
“那车上总该有水吧。”
“有。二爷你要喝吗?”张菅拿出一瓶喝过一半的水,“我喝了点,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…”
“喝你二大爷!我他妈要用来洗手。快给我!”袁承璋无语地抢过水瓶,打开车门后,伸出手洗手,直到用水将手上粘腻的感觉全都冲干净后才罢休。
唯有坐在前面的张菅一头雾水的。
洗完手后袁承璋并没有直接离开,他注意到了不远处正在拾荒的老人。他将瓶子里的水倒尽,捏扁塑料瓶后叫不远处的老奶奶过来。
可能老人耳朵不太好使,袁承璋叫了好几声她都没什么反应。于是袁承璋干脆自己下车把瓶子递给她。